2017年6月6日 星期二

不想回應那是在發什麼廢文啊周文一

周天牛大博士,你說我是惡意中傷毀謗,又說完全不想回應我,不矛盾嗎?哈哈哈!然後挑我16年前的圖鑑中一隻吉丁蟲寫錯日本學者的漢字名稱,我還以為是種類鑑定錯誤咧?謝謝指正喔!實在搞不懂,我年輕時寫過那麼多書,鑑定錯誤的昆蟲不算少,你竟然沒~能~力~挑出一種鑑定錯誤的來,素質還真高咧!

說我惡意中傷毀謗,經常放話要告人的,怎麼不去法院告我?然後說不想回應我,分明是自打臉好嗎?是不是間接承認我以往數不清的批判無懈可擊啊?



我承認會罵『中國大陸人』,不過你對我的認識也太無知了。我還常罵杜特蒂,怕你不知道他是誰直接告訴你,他是菲律賓人,還是個總統;我也常罵美國人馬英九他一家人、還有愛罵瞎搞擺拍小動物的印尼人、也會罵喜歡吃鯨豚的日本人……,很顯然你根本不知道我最常罵的、天天罵的是台灣人,尤其是忘恩負義的台灣人、不學無術的台灣人,當過★狼師★的台灣人、始亂終棄拋妻棄子的台灣人、欺師滅祖的台灣人、吃喝嫖賭一事無成的台灣人,還有還有~~根本不擦屁股還常常嫌人菊花臭的台灣人。不知道周天牛大博士你對我說的這些影射清不清楚啊?

講到人民幣,我這輩子只有常常花人民幣,還沒賺過半毛錢人民幣。不像有一個不愛擦屁股的廢物,曾經到上海還是哪裡去招搖撞騙說會幫人開設、經營蝴蝶園,賺了一堆人民幣不說,結果害人家一個大企業連蝴蝶園都沒開成,還賠了數百萬人民幣,最後只落得被人家掃地出門趕回台灣,丟光台灣人的臉,害得我還要請人轉告那個中國大陸的老闆,說全台灣昆蟲界隨便找一個都不會太差,偏偏他就找了一個不學無術的廢物,算他倒楣,請他想開一點。要養蝴蝶,在台灣,國中畢業的就嚇嚇叫了,丟不丟臉啦!


周天牛大博士,不要不敢回應啦!你到底賣過標本沒有?你到底賣過天牛標本沒有?你到底去過中國假借學術研究抓很多昆蟲標本回台販賣牟利過沒有?不敢回應就安分點,要不然看是你吉我還是我吉你?


愛勾起大家的回憶,很好,這裡有自動連結

2017年6月3日 星期六

台灣真有人抓過長頸鹿細身赤鍬形蟲?

前幾日在臉書談論TaiBNET名錄採用鑑定錯誤的菲律賓肥角鍬形蟲後,先後兩位專業的昆蟲分類學者私下與我聯繫討論,最後結論都是:非常不認同學術造假的行為,也都希望應該就事論事討論學術的謬誤,說明白給大眾知情。

其實南洋肥角鍬形蟲一事,很多人早就清楚原委,至少有1994年第一本世界のクワガタムシ大図鑑的人,應該都不會認錯才對。不過,坊間寫X肥、菲律賓肥的一般玩咖程度高低不齊,甚至有人還把人為進口的寵物種星肥角Aegus platyodon也當作菲律賓肥、X肥,這就不提了。總之,現在我也不敢保證,養外國鍬風氣大開的的當今,中、南部野外歸化的外來種肥角鍬形蟲,是不是只有南洋肥角Aegus chelifer一種?而目前台灣的南洋肥角種源基因,搞不好全世界很多原產國的基因都有摻了一些?

1993年一位小六學生就發現台灣有這種鍬~隔年我就確認牠是南洋肥角
(本圖取材自中華鍬甲3)


先前說過,書中有錯都難免,不論是不是我,只要知道錯了,迅速改正就可以一直進步下去。大家做學問比較在意的是造假,那是非常要不得的事,因為比較高明的造假,根本無法舉出實證來拆穿的。所以,延續李惠永鍬書鑑定錯誤之後,決定再談談疑似造假的種種。

我和李惠永先生根本不熟,僅有一面之緣。那是1998年資深日本昆蟲學者Sato先生與幾個日本人來台要到訪蘭嶼採集,因為我是去過蘭嶼十多回的識途老馬,透過台大昆蟲系研究生之邀,我陪同他們一行人與幾個台大學生去蘭嶼當嚮導兼司機。李先生就是那時唯一一次遇到、交談過的。我永遠記得很清楚,當年的蘭嶼只剩一種蟲是我最大的牽掛~~蘭嶼矮鍬,我當然特地帶他們到忠愛橋那裡,自己一心一意只想劈到蘭嶼矮鍬。

雖然那次還是事與願違沒採到蘭嶼矮鍬,不過我又劈到了一根有許多蘭嶼豆鍬成蟲與幼蟲的枯木。我是個不會藏私的人,確認同行的所有人都沒人抓過蘭嶼豆鍬,我在現場像是賊頭分贓一樣,很大方的送同行者一人一隻成蟲,我倒是忘記一堆幼蟲送給了誰,56個收過贈蟲的人應該都記得這件事。李先生那時是個年輕的學生,聽說那次好像還是他生平第一次到訪蘭嶼。我很意外,2004年他的鍬書中,蘭嶼豆鍬標本沒有我提供的採集紀錄,沒關係,可能是他後來又去蘭嶼抓了很多吧?可是書中白紙黑字寫下他自己的採集紀錄有3筆,都是19923月他自己採集的。1992年是我全台最拼命抓鍬的時候,決定隔年要出版生平的第一本書,也就是我的第一本鍬書【台灣鍬形蟲】。1993年能借到鍬標本的全台抓鍬人都直接間接問過,那時候擁有蘭嶼豆鍬的人恐怕沒超過三個,我真還沒聽過李先生這位人士。這到底是哪邊有問題?是他未滿20歲的1992年就去過蘭嶼,還很厲害已經抓過不少蘭嶼豆鍬,也都沒讓別人知道,然後1998年偽裝成初訪蘭嶼,隱瞞他已有最少3隻蘭嶼豆鍬還接受我的贈鍬?還是2004年鍬書中的採集數據資料是胡亂編造的?我不清楚。

1993年我的第一本書

當年我一直很不解,2004年親親文化出版社為什麼要讓李惠永先生他那本鍬書,取了與我牛頓公司1993出版的第一本鍬書同名,在台灣二字後面加一個『的』就可以將書名輕易區分啊?這若造成任何的混淆,對雙方都是不必要的困擾。不過這些都還算是小事,李先生的鍬書中最大的問題是中華圓翅。2000年以前,在坪林、三峽等地抓過俗稱坪林小黑的中華圓翅台灣亞種者已經不少,後來宜蘭礁溪附近低山棲地也被發掘大出,但是至今全世界還沒有其他人在台灣抓過李先生鍬書裡面那種中華圓翅。

目前礁溪是『這種』圓翅的盛產地


為什麼我是說『那種』而不是說『那個樣子』?因為日本人的世界のクワガタムシ大図鑑2010版發行後,台灣亞種的中華圓翅已經被提升為特有種 Neolucanus taiwanus ,那就該將牠改叫為台灣圓翅鍬形蟲,連以往中華圓翅的香港亞種也變成獨立種香港圓翅了。李惠永鍬書中那些體型超大、網路上被戲稱為大暴牙的中華圓翅標本,在分類地位上真的就是純正的中華圓翅N. sinicus,這個種目前大概有5個亞種,分別是北越、海南、雲南東部、華南與紅褐色的原名亞種,李先生鍬書那些超大體型的個體,很可能就是華南的ssp. fuliginatus,又有點像越南北部的ssp. opacus,我沒有實際標本在手可以仔細比對,假如李先生願意提供標本協助鑑定的話,DNA分析人員一定可以詳細確認到底是不是華南的,甚至是精細到哪一省的都能判定無誤。



台灣的這種圓翅Neolucanus taiwanus沒有大叉牙

依台灣圓翅鍬形蟲的採集歷史沿革來看,從1994年日本人首次發表了1973年採集於瑞穗的中華圓翅台灣特有亞種以來,大家抓來抓去的,其實就全都是體型很迷你可愛的Neolucanus taiwanus ,包括採集於瑞穗的模式標本在內,全世界沒有其他人在台灣抓過根本不分布於台灣的大叉牙中華圓翅 N. sinicus ssp.啊!我當然不敢完全排除花蓮某地突然就那麼一陣子大出暴牙突變個體,每隻都變成了N. sinicus般的巨型外觀,大顎前端每隻都還有上揚的大分叉,接著全都只被李先生一個人採集到,然後很快的,突變的基因都瞬間被消滅,從此就沒人再有機會見到那個樣子的突變種?我真的很納悶,19937月底他在花蓮可以採到大叉牙的那種圓翅,這絕對是一個很轟動、很光榮的戰績,怎麼剛出版完鍬書的我毫無聽聞,那可是我鍬書中沒有介紹的種類,全台才開始瘋迷鍬形蟲,可以發表命名成為一個新種或新亞種,怎麼一直保密不說也沒發表呢?

紅圈者是不產於台灣、有大叉牙的正宗中華圓翅,左方3隻是我書中納編入目前提升為獨立種的台灣圓翅,但這本2010年版世界のクワガタムシ大図鑑中以sp.認定,日名為谷角圓翅鍬形蟲,產於北插天山,這與低海拔的台灣圓翅,在基因上有些微差異,族群分化的程度已達摹擬兩可的尷尬界線。無論如何,台灣根本不產有大叉牙的中華圓翅。


我不清楚最真實的答案到底是什麼,不過推測是李先生在2004年鍬書中,使用了華南的中華圓翅標本來冒充現在稱為台灣圓翅的標本,然後偽造標註1993年花蓮採集的紀錄,這種比較合理的研判從未被排除過,而且相信是這般狀況的人非常多,包括我在內。假如用別地標本替代的推測無誤,那就承認放錯亞種就好了,後來會變成不同種應該也是始料未及的吧?如果硬不承認大家也沒辦法,但是不止一次向同儕辯解,說日本人命名的模式標本是錯的,這我就不知道如何評論了。

講個笑話,如果我沒什麼鐵證,是絕對不會瞎說某某人取了名字的那個兒子,其實根本就是錯的。錯的?難道不是某人生的小孩嗎?就算是從醫院抱錯了,名字取了就是那個小孩的名字,是錯在哪裡?這樣比喻就淺顯易懂了!

網路、坊間以訛傳訛總難免,可是學術殿堂的正式記載,這才是我比較在意的地方。我在20175月底發現,TaiBNET在菲律賓肥角鍬形蟲名錄中詳列了參考文獻為
Masataka Sato & Hui-Yung Lee, 2003, Records of two Lucanid beetles (Coleoptera) from Taiwan, Elytra 31(2) : 370
這篇迷你論文很少人知道

大家知道嗎?如上圖李惠永先生2003年這篇粗糙的迷你論文發表了兩種台灣的新紀錄種鍬形蟲,鑑定錯誤的菲律賓肥角鍬形蟲就是其一,採集地是六龜。請問有很多人在六龜野地抓過牠?我最早得知這種正確身分是南洋肥角鍬形蟲的採集地,是高雄市區莊敬國小後方那家鋸木廠,而鋸木廠遷移連同後方的原木堆置場自從被開發為住宅社區之後,直到我2006年出版【鍬形蟲54】以前,南洋肥角的族群命脈,一直流傳在喜歡養鍬的蟲友之間,縱使戶外有局部擴散的自然繁衍族群,幾乎都不脫都市、城鎮的鋸木廠,因為牠們偏好在鋸木廠的木屑堆中繁殖後代。六龜的採集紀錄,真的是罕見到讓人費解,可是這也是毫無科學證據可以推翻的。  


2006年我在【鍬形蟲54】書中對南洋肥角的描述


很少人知道,那篇粗糙的半頁迷你論文發表,簡陋到連證據標本照片都付之闕如,可是TaiBNET名錄的加註中還特別說明(如下圖),李先生這筆紀錄是有經過生殖器特徵檢視,才發表在Elytra的論文中。這我要提出嚴正的質疑,李先生真的有檢視過該標本生殖器是Aegus philippinensis?請問是跟哪隻A. philippinensis標本比對過生殖器?有借到模式標本嗎?請問那個1865年採集的模式標本現今典藏在哪裡?人家願意讓你拆生殖器嗎?或者至少有跟產於菲律賓的菲律賓肥角比對過生殖器?找到真正的A. philippinensis卻不曾懷疑過,台灣的這種外來種肥角與菲律賓肥角外觀長相不同嗎?我很少吹牛,所以我會注意別人吹牛有沒有先打好草稿。別說是那篇迷你論文中鍬的生殖器照片或繪圖都沒有,連發表物種的標本照片也沒有,實在很難相信21世紀的新紀錄種昆蟲是這樣草率發表的。



在李先生那篇論文中,除了登載鑑定錯誤的菲律賓肥角之外,其實鮮有人知道另一種台灣的新紀錄種鍬是什麼?那可是一隻號稱1988年採集自墾丁的長頸鹿細身赤鍬形蟲Cyclommatus giraffa。我最不能釋懷的是TaiBNET明明參考了這份文獻報告,把菲律賓肥角登錄進入了台灣物種名錄中,那長頸鹿細身赤為什麼不在台灣物種名錄中登錄?到底是認定那是偽造的學術紀錄不予採用?或是只有一筆採集紀錄就可以不予採用?還是不小心就遺漏了這筆更誇張的紀錄?還是寫了參考文獻其實根本沒有參考過這篇文獻?

台灣真的抓到過這種美鍬~長頸鹿細身赤?


我說這筆紀錄誇張,到底誇張在哪裡呢?這種超美麗的細身赤分布於婆羅洲,連菲律賓都沒有,然後李先生剛好就能採集到這隻空前絕後單一在台灣出現的?當然我又不能絕對排除,剛好有一根大枯木千里迢迢從婆羅洲繞過菲律賓大小島嶼再飄到台灣來,而大枯木裡面剛好羽化了一隻長頸鹿細身赤,又剛好被李先生在墾丁採集到?或者,我們也不能排除有人花大錢買了一隻、去婆羅洲抓了一隻或費了好一番功夫養出了一隻長頸鹿細身赤,然後不小心讓這隻分布於婆羅洲的美鍬逃逸,這隻鍬不但漂亮又超會飛,然後剛好就飛到墾丁去,又剛好就被李先生採集到?問我的看法,不會有那麼多剛好吧?最重要的,還是發生在台灣幾乎沒人玩鍬的1988年?

那篇短文中,簡短談論有可能是人們進口而逸出的個體。別說是逃逸到墾丁去很神奇,在1988年到底有幾個台灣人親眼見過長頸鹿細身赤標本?武斷一點說,1988年台灣還沒有人在養鍬形蟲活蟲,更別說是外來種,還能飛到墾丁去?我是1989年才開始正式採集鍬形蟲的,在那個年代,別說根本沒聽過從外國帶活蟲或走私活蟲進口,連台灣產的鍬都沒聽過養活體的。全世界是我首創鍬幼用尾部剛毛列從事分類鑑定者,全台灣是我第一個採集很多平地、低海拔地區鍬幼蟲回家培育成蟲的人,那還是1992年才開始的事,而且全都是用劈枯木、朽木的方法取得。當時連日本也還沒發展出用菌瓶養蟲的技術,請問是有多少機會能讓一隻活鍬逃逸,還是一隻超美麗的婆羅洲鍬,還逃到墾丁去,還剛好讓李先生採集到?

如果該筆紀錄是晚了10幾年寫成2002年,我還沒那麼敢大膽質疑呢!1988年李先生才15歲,這筆紀錄未免也太神奇了點?假如我告訴大家,李先生讀昆蟲研究所時剛好去過婆羅洲,這樣事情可能比較容易推理了吧?很多有鐵證可以質疑的謬誤或疑似造假,我沒在2006的鍬54書中寫入,是因為怕人說同行相忌什麼的,如今我也不再以出版自己寫的圖鑑為業,事過境遷後才聊,純粹是釐清很多人被埋在鼓裡的真相,順便寫出來與昆蟲界或生物界年輕朋友們相勉。

就跟造假擺拍一樣,以為自己很聰明沒人知道、沒人看得出來,最後臉都會被洗得很油亮的。只要你肯踏實去與自然為友,真實精采事物都會發掘不完了、拍不完了,何須編造假資料或造假擺拍呢?有這種不良習慣的年輕人要深自警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