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7年12月5日 星期二

福爾摩沙有限公司 聲明稿

福爾摩沙有限公司 聲明稿

這是一家我一人的公司,這個公司的執照,目前都只有用來執行金門昆蟲相關的政府標案。最近又遭到小人騷擾,我這種個性當然勇於面對、反擊。

指控我賣書沒開發票涉逃漏稅?我自己寫過的一堆書,都是出版社或公部門出版,只有好友寫的中華鍬甲是由我代勞,掛名我公司出版發行,幾乎所有的書必須報關船運到天津去。

由於兩位鍬書作者其中有一位是台灣人,為了服務自己國內的蟲友,作者請我零星代售台灣讀者,我為經常商旅在國外的好朋友略盡棉薄之力,當然不好意思拒絕他服務台灣蟲友的熱心。所以這8年來,大家只能從我這裡買到中華鍬書。我自己的呢?根本懶得用大幅折扣向出版社批購我寫的書,來簽名販售賺價差的。

當我是個沒見過世面的嫩小鬼?年輕時開始出書成名就經常遭沒品小人檢舉誣控。你信不信?曾經三更半夜在北橫宜蘭池端點燈夜拍,當路邊車上準備入睡時,被一車4個喝了滿身酒氣的大溪分局刑警,連夜從桃園縣開到55K想逮捕我違法抓蟲,那是宜蘭縣ㄟ!還好老天爺夠疼我,他們搜遍車內,只能找到我寫的一本薄薄鍬書、張保信寫的一堆厚厚蛾書、還有我一大背包的相機、鏡頭,於是我被逼著當模特兒排排站,連同車號、設備照了很多照片,酒醺醺的警察杯杯們煞羽而歸,還要辛苦冒險開數十公里山區夜路,趕回去大溪睡覺、交差。是誰要這麼找我與警察們的麻煩?當然不外昆蟲界或生態界的無名人士。

從此不再到訪北橫多年之後,還有人在北橫池端,用我名字在大石頭上噴漆說我到此一遊。謝謝小人們逼我淡出昆蟲領域近10年,結果讓我多寫了兩本厚厚的野花圖鑑。

所以呢!數十年來我從不做一丁點違法的事,甚至十幾二十年前起,我不再沒有申請文件就到保護區拍照,我個人不再蒐集蝶、鍬等心愛的昆蟲標本。連我到金門執行國家公園或縣政府的調查攝影案,採了標本是為了上繳公部門典藏的,我都必定申請好採集證。你們採標本有申請過嗎?只有蠢貨才會想要檢舉我。


所以呢!我也絕對不逃漏稅。笑死人了,中華鍬甲主要內容是英文書,介紹的是全中國的鍬形蟲,描述的是生殖器解剖後的構造差異,是有幾個人會買?我公司今年金門沒有接案,花費比收入多很多,真的繳得到多少稅?接下來我在這裡當眾出示這半年開出的所有二聯式發票資料(三聯式的更少),總共才幾張大家自己看,比前大學教授賣香腸的營業額多嗎?自己嗯嗯從不擦屁股,還好意思嫌我這潔身自好的人菊花臭。



聲明1~每位購書人的發票都開了,稅都繳了!請看發票根聯照片。

聲明2~因為會計公司發票本寄達常遲到,所以少部分購書人的發票沒有隨書寄出,日後補寄時我老婆可能忘了用掛號,或許少數人沒收到?請沒有收到發票的讀者來函示下,因為這些少數購書人購書的日期資料齊全,我會立即補寄存根聯的影印本,以供證明我規矩繳稅。如果該筆發票號碼有中獎,領獎時效已過無法用證明補救,我請吃一次西富大餐謝罪。再不然,還是要拿到發票正本者,我加開12月即期的發票掛號寄上。

聲明3~那個指控我沒開發票涉逃漏稅的人,年輕在學時就曾讓同儕登報道歉過,我們照辦就好。麻煩在一個星期內說明,那『很多朋友買了都沒開』的“很多朋友”姓名有哪些。


聲明4~想起來了,很抱歉曾經有沒開過發票的,下面那一大排名單,是周大教授代買鍬甲1的,我全都沒開出發票,因為周文一臉皮可不薄,跟集體買9折書的蟲友收了錢,沒有先匯出購書款,只是Mail給我購書名單,我依作者指示,唯一一次特例准予先將所有購書面交周文一,事後他卻沒給我書款,還好我沒把發票先開出去。好意思說我沒開發票?犀牛嗎?還有臉常常誣控這位自行吸收損失的鍬書作者。




2017年11月13日 星期一

馬來鳥嘴天蛾(Eupanacra malayana)的幼生期記錄

馬來鳥嘴天蛾(Eupanacra malayana)幼生期記錄


先前在個人臉書相簿中刊載了上圖這隻天蛾幼蟲的臉譜照,拍攝的初衷當然是專注在那雙傳神的眼紋,實在太可愛了。這是自己見過許許多多昆蟲假眼紋中,表情最逗趣、最有味道的一種。依照以往在雲南探索昆蟲的習慣,我幾乎不採集昆蟲幼生期飼養的,因為我到雲南拍照,整個研究團隊每隔數天就會轉移採集地,無法長時間駐守一個地點,我必須經常舟車旅途顛簸,隨身攜帶幼蟲的死亡率超高的,相信養過蝶蛾幼蟲的朋友都知道,旅行時帶著活蟲飼養根本就是自找麻煩。

歷來每次到雲南,整個團隊中體能最肉腳的一員,必定都是年紀已近耳順的我。不過本著對昆蟲與生態的癡迷,在野地對全面整體生態的關注,我可不輸年輕小夥子的。隨著一次次的造訪,今年開始試圖更上一層樓的自我提升。除了拍到一張很鉤椎的蟲臉照以外,我自己真的很想知道,牠的詳細身分到底是誰?

在滇緬、滇越或寮國邊界,如果我拍了一隻天蛾成蟲,就算自己查不出牠的身分,我還有老外網友可以聯繫洽詢。可是如果是天蛾幼蟲,這就未必能如願了,更何況我拍的這隻天蛾幼蟲,從牠的外觀模樣依經驗研判,這是亞終齡幼蟲。這代表著~~我想要從網路資料或書信往來求教中,順利判定牠身分的機會是更低的。那怎麼辦?當然設法將牠養到變成蟲囉!

斜帶鳥嘴天蛾終齡幼蟲 / Larva of Eupanacra mydon, Sphingidae
食草為天南星科植物

這幾年在雲南的野地觀察經驗,這類的天蛾幼蟲見過不只一兩次了,牠們全都是以澤瀉目(Order Alismatales)、天南星科(Family Araceae)植物為食,不過文首這隻眼紋像卡通大眼妹的傢伙,食草竟然是長相類似颱風草的仙茅(Curculigo orchioides)。仙茅和台灣低山很常見的船仔草(Curculigo capitulata)是同屬近親船仔草相關資料請參見我【野花圖鑑2】P.43,在以往是隸屬於百合目(Order Liliales)、百合科(Family Liliaceae),不過近年在台灣物種名錄中則被劃入天門冬目(Order Asparagales)、仙茅科(Family Hypoxidaceae)之中。無論如何,這回這種幼蟲的食草,比起野芋這類的葉片更好用切花的方式,插在水瓶中保存。另一方面,就算是要在台灣找船仔草當替代食草,也很容易。所以,34齡幼蟲我各採集到一隻,再怎麼隨車顛簸,深信自己有把握養到確認身分的。

馬來鳥嘴天蛾終齡幼蟲 /Larvaes of Eupanacra malayana, Sphingidae 

結果如何呢?繞了大半個西雙版納,仰賴隨身攜帶插在一小水瓶的幾大片仙茅葉,兩隻幼蟲後來先後都化蛹、羽化成功了,身分終於確認為馬來鳥嘴天蛾(Eupanacra malayana)。不僅如此,這兩隻幼蟲在終齡(應該是5齡)時,分別形成綠色與褐色兩個不同色型。而且飼養的生活史過程中,我還另外觀察到不同以往經驗的有趣生態。
馬來鳥嘴天蛾(Eupanacra malayana♀、

Pupa of Eupanacra malayana



除了幼蟲食草為仙茅科植物是個人首見以外,老熟幼蟲並不會鑽入泥土地底中化蛹,而是採用同科中比較少見的方式,幼蟲習慣躲藏在地表雜物堆中,用吐絲連結落葉雜物形成簡便蛹室,蛹體末端還有簡單臀鉤固定在絲線團上。很慶幸,這回的嘗試獲得圓滿的答案,本篇無論是亞終齡或終齡幼蟲的圖片,應該都是網路世界空前的首次記錄。


對了,馬來鳥嘴天蛾終齡幼蟲受到驚嚇騷擾前後的眼紋模樣大不同喔!



2017年10月19日 星期四

兩次邂逅孿斑黛眼蝶(Lethe gemina   

這一趟的雲南昆蟲探索,從8月下旬至10月上旬,先到滇西再到滇南,奔波40多天下來,收穫相當豐盛。其他各類的昆蟲不說,單單蝴蝶,我就拍到了近百種沒拍過的種類。我幾乎每天都出門兩趟,夜晚點燈、夜拍結束回到住處,就要忙著整理當天的拍攝成果。尤其是蝴蝶,能查出身分的就盡力而為,所以忙到4點多就寢也是家常便飯。

我筆電裡蝴蝶圖鑑的電子檔齊全,別說中國,連泰國、寮國的都有,可惜越南、緬甸好像沒蝴蝶圖鑑,多少會遇到那幾本書中的漏網之蝶,因此常常困擾著搞不清楚身分的種類。還好這回同行的團隊中有中國蝴蝶分類學者,透過QQ傳圖求教之後,我才知道自己竟然還拍到去年才發表的中國新屬、新種弄蝶Tsukiyamaia albimacula。當場立刻被追問是哪裡拍的,那是與這位學者會合之前,為了躲登革熱新找到的一處中海拔地區。

由於我常常遇到讓人意外的鍬或蝶,白天野外工作結束後大夥兒見面時,經常被詢問今天拍到了什麼新鮮的東西。就在到滇南靠近寮國的一處森林,那是2013年以來我第二回造訪的地點,那裡的蝴蝶種類特別多,因此我們逗留很久的時日。第一天下午收工前,我行經一處空地發現某人的大糞堆上,停著34種蛺蝶,其中一隻棕紅色的鎧蛺蝶是我沒見過的。由於下山時間已到,我怕延誤大家的集合時間,所以伸腳把那隻鎧蛺蝶趕到噁爛的糞堆一旁地面,憋著呼吸趴在糞邊草草拍了幾張(下圖),就趕緊收拾相機設備回車子。會合後,蝴蝶專家看了一眼鎧蛺蝶照片,驚呼那是中國以往不曾登載的新記錄種,立刻追問是哪裡拍的,『哈哈,就你的大便旁』。

聽說是中國新記錄種的庫柏鎧蛺蝶 Chitoria cooperi


隔天,求鎧心切的同伴一整個半天都守在大糞附近,可惜他自己的採集成果沒能如願。還好當天超人隊長幫他採了一隻那個新記錄種,也就是庫柏鎧蛺蝶。

就在第二天,我鑽進一條林下的步道,巧遇一團56顆帶毛的獸糞,起先接近的身影嚇起一團紛飛的蝴蝶,於是我離開獸糞到附近去逛逛,一段時間後再慢慢摸回去原處一探究竟,大老遠就看見獸糞地面上擠著67種不同的蝴蝶,還幾乎全是我沒拍過的。接下來,我就在獸糞旁長期抗戰,直到集合時間才回到停車處,那幾種沒拍過的蝴蝶,先後全被我的耐力與堅持一一收入觀景窗中,包括這隻在雲南可能很少見的孿斑黛眼蝶(Lethe gemina)
比較少見的孿斑黛眼蝶Lethe gemina


收工後,蝴蝶專家同伴看了我一整天拍到的蝶種後,他追問這隻黛眼蝶哪裡拍到的,隔天他又執著的把採集重心放在那條林間小步道。很遺憾,他還是沒有如願採到這種他尚未採獲的蝶種。這般我先拍到中國新記錄種或稀有種,後來他才採到的情形發生多次之後,我就被冠上蝶運超好的形容。由於我們在這個地點逗留最久,同伴們的採集成績不差,一些新記錄種或稀有種都先後被採獲,唯獨孿斑黛眼蝶,一行5人沒人再見過。

直到整個行程即將結束北返昆明的前兩天,我在那處森林的稜線小徑林下,又發現另一隻孿斑黛眼蝶。這回牠是來拜訪我的糞便,雖然在10天前拍過這種蝴蝶了,可是除了蝴蝶專家以外,我們其他4人根本沒有勇氣朝著噁心的糞堆罩下捕蟲網,我只敢輕輕將牠趕離被塞姑搞糊成一攤的糞泥堆,很欣慰牠沒有被嚇跑,直接停在兩公尺外的枝葉上,幫朋友出網採集前,特別多拍了好幾張牠的身影(下圖)。再次會合見面時,蝴蝶學者看見我又拍到孿斑黛眼蝶,還幫他採集了標本,又一次被誇讚了神奇的蝶運。



特別聊到孿斑黛眼蝶,因為台灣也有,牠就是我們老一輩蝶友慣稱的阿里山褐蔭蝶,如今台灣物種名錄TaiBNET中也都稱牠為孿斑黛眼蝶了。在【中國蝶類誌】中,浙江、四川的族群是原名亞種(指名亞種),中名『孿斑』是源自後翅腹面第2個大眼紋旁還孿生1個米黃色框連接在一起的小眼紋。至於台灣的族群,則是被劃入subsp. zaitha亞種中。在台灣,這種也是比較少見的蛇目蝶類,雖然很多年前我在仁愛鄉見過兩、三回,不過自己也沒拍到像樣的特寫照,還好拿出台灣數本蝴蝶圖鑑參考,都能看到清晰的標本或生態圖片。和這次首見的正統孿斑黛眼蝶比對後,台灣的族群有些是沒有孿斑,其他個體小眼紋則無米黃色框,也不和大眼紋相連。再加上其他如前翅腹面亞外緣棕色條紋形狀也有固定差異等等,我個人猜測,或許台灣的族群已經分化為不同的獨立種?因此利用這篇部落格,特別將這個觀察提供給國內的分類專家們參考。

2017年8月3日 星期四

學術求真很難嗎?

去雲南前談了李惠永鍬書的事,有學界朋友來電問,『怎麼提起十多年前許多人早就狠批過的往事?』,還聽說有昆蟲學界出身者公開說我是要賣書才舊事重提的。哈!我【鍬形蟲54】是11年前出版的,現在打書是秀逗?那是在說【中華鍬甲3】嗎?那又不是我寫的書,受託印行、報關、船運外銷與服務台灣人的零星代售業務,多賣少賣我的利潤完全沒有增減,有必要幫誰打書?就算是要幫那種學術級的專業昆蟲分類書籍行銷,我頭殼壞到去批判一種外來鍬形蟲都會鑑定錯誤的通俗科普local台灣書籍?

我在2006年第二本鍬書出版時,都不曾提過有人愛亂掰數據,那為什麼現在說?其實根本無涉個人私交恩怨,而是相關的學術錯誤延續至今,在全民公認的國家資訊系統中,仍然沒被正視、修正,這才是我最耿耿於懷的事。繼續談國家資訊網站相關事宜之前,再次強調我就是個對事不對人直白批判的人,涉世未深的小朋友別再誤會我意圖公報私仇什麼的,然後自己自告奮勇為老闆、麻吉或偶像強出頭。比如,這回談的不論是TaiBNETTaiBIF,總主持人都算是邵老師,我與邵老師熟不熟?他對我評價如何?請自己去問邵老師。是不是要針對邵老師?明眼人都清楚的。

我這10多年來經常依據TaiBNET來處理昆蟲物種的正式身分認定,TaiBNET(Taiwan Biodiversity National Information Network)舊稱「臺灣生物多樣性國家資訊網」,後來為了與TaiBIF(Taiwan Biodiversity Information Facility)「臺灣生物多樣性國家入口網站」有所區隔,於是TaiBNET的網站中文名稱後來改稱為台灣物種名錄。

在臉書談論TaiBNET名錄採用鑑定錯誤的菲律賓肥角鍬形蟲後,我還和正職專業的分類學者討論過,其實按照正常的學術處理,無論是TaiBNETTaiBIF在鍬形蟲的名錄中,台灣學界就算不單一登錄Aegus chelifer(南洋肥角鍬形蟲),至少應該是要將牠與Aegus philippinensis(菲律賓肥角鍬形蟲)兩種並存的。非常不解,負責資料登載人員可能不同的TaiBNETTaiBIF,怎會同時都沒好好處理呢?

為什麼我說那兩種鍬在台灣的物種名錄中,至少也該兩種並存呢?容我引經據典慢慢道來。

Aegus philippinensis最早出現在國內外的文獻是2003有兩篇,分別都是李惠永發表於學術刊物中的。一篇是Masataka Sato & Hui-Yung Lee, 2003, Records of two Lucanid beetles (Coleoptera) from Taiwan, Elytra 31(2) : 370。另一篇是2003年國內學界的論文研討~~入侵種生物管理研討會論文集/李惠永、楊平世,外來種鍬形蟲、兜蟲及國內甲蟲飼育之現況(pp.149-166


依據上述兩篇論文內容邏輯推理,李惠永和Sato博士發表上圖的那篇論文雖然是年底發行,但是應該比較早寫,所以根據該篇記載,李惠永自己最早於200265日在六龜採集了112Aegus philippinensis標本,還說這應該是台灣的新紀錄種。稍後不久同樣2003年寫下的研討會論文中,白紙黑字寫著『本種鍬形蟲於1995年在高雄之原木工廠原木下方之木屑中被採獲許多成蟲及幼蟲,隨後在許多家原木工廠相繼被採獲。1996年在高雄及屏東的市區和郊區有超過30筆的採集記錄,目前在南台灣已經在野地立足,並持續擴散中。』這篇論文中顯示李惠永承認自己的最早採集紀錄是1996年,有超過30筆。  

可是,和Sato博士共同發表、稍早先寫第一篇時,那是2002年採集到2筆的稀有新紀錄種?怎麼當時完全不清楚1995在高屏很多原木工廠到處有採集紀錄?還忘記自己1996年在高屏有超過30筆採集紀錄?一個非常慎重的新紀錄種學術發表,1996年採到30多隻,卻在2003年只發表2002年採到2隻?我傻眼了!這兩篇同年同一個人發表的論文,為什麼有這麼顯著的數據衝突,請熟悉他的朋友自己問他,怎麼會這樣呢?別告訴我答案是保留實力?我高興、你住海邊管太多?要不要乾脆賴給在天的Sato博士說他瞎掰亂寫的?

台灣有Aegus philippinensis 2003被李惠永正式發表後,2004年他的鍬書接著發行,並將該種中名稱為菲律賓肥角鍬形蟲。
也就是從那時候開始,我們才有正式的圖片證據顯示,李惠永所認定歸化台灣的Aegus philippinensis,事實上根本就是鑑定錯誤。我為什麼要等到10多年後的現在,才接連談李惠永先生這件事?嚴格說我根本不認識他、早已經不記得他的長相,批判的目標怎可能會是針對他呢?我的目標是國內學術研究的求真態度,這樣說應該很多人都聽得懂才對。怎麼說呢?

2006年的【鍬形蟲54】中,很委婉但是很明確地指出,台灣有Aegus philippinensis是錯誤鑑定,我很踏實的探索這個物種在台灣出現的來龍去脈,也白紙黑字寫下牠的學名為Aegus chelifer,中文名叫牠為南洋肥角鍬形蟲。【鍬形蟲54】這本書賣得也不不會比人少,全國喜歡鍬形蟲的人應該都知道這回事,為什麼TaiBNET寧願一直採用錯誤鑑定卻不願採納我的看法去查證、修改?那至少2006年我登載於書籍的Aegus chelifer也該同時登錄吧?難道是知道這兩種在台灣是同一種的不同鑑定,所以只能放一種?如果是這樣,那我寫的某些內容算是全台第一位知道的,昆蟲書籍也寫得比別人多,這個物種的發現與考據也比別人早,相片拍的還不比別人差,內容呈現寫得也比別人完整,所有的呈現足以推翻2003~2004的錯誤鑑定,怎麼南洋肥角鍬形蟲就是不被國家學術機構正式承認?難道是因為我非學界人士?不是讀昆蟲系的?最糟糕的,這個錯誤在10多年後的今天,國家物種名錄還是完封不動。


別試圖辯解說,大概負責登錄的人員對鍬不熟,沒能注意適時更新資訊吧?2015年命名的鍾氏熱帶斑紋鍬形蟲,2016年命名的鄭氏肥角鍬形蟲與徐氏豆鍬形蟲,都沒忘記立即更新上載。請問,這個鑑定錯誤的種類還要賴在國家物種名錄榜上多久?難道學界沒人敢確定,台灣的這種歸化種肥角鍬形蟲不是Aegus philippinensis嗎?那是是鑑定錯誤好不好!有人不知道Aegus philippinensis的真正長相嗎?超過10年了還不修正,未免太那個了啦!
        假如連資料都懶得去查,那我幫忙準備好了,菲律賓肥角長這樣,差很多好嗎?

先前寫的一篇文章已經說過,我最不能釋懷的是TaiBNET明明參考了李惠永與Sato博士那份文獻報告,把菲律賓肥角登錄進入了台灣物種名錄中(請參考下下圖第一紅箭頭所指),那下圖同篇論文中號稱1988年採集自墾丁的長頸鹿細身赤鍬形蟲Cyclommatus giraffa,為什麼不在台灣物種名錄中登錄
         完整論文請參考本篇第一張圖片

到底是認定那是偽造的學術紀錄不予採用?或是只有一筆採集紀錄就可以不予採用?還是不小心就遺漏了這筆更誇張的紀錄?還是寫了參考文獻其實根本沒有參考過這篇文獻?我會很生氣,就是生氣台灣學術界求真的態度,連我這個只學了攝影、半路出家、生物相關英文還都認不了幾個字的阿背,都可以這麼用功的查了又查,有什麼寫什麼、知道什麼寫什麼。那負責的學界相關人等,用心差太多了吧?太草率了吧?到底是知道錯?還是不知道?我都公開講了兩個多月了,還曾正式上網去留言反應錯誤,沒人通知他們去改?放著一直看笑話嗎?

這個物種只有TaiBNET出錯嗎?不,TaiBIF也一樣,而且不同的錯法、相同的離譜。請連結看看

在物種分布等相關描述中參考了我書中的資料,參考文獻也白紙黑字寫下~~
張永仁 2006鍬形54 遠流出版事業股份有限公司。

可是我的書裡面只有【南洋肥角鍬形蟲Aegus chelifer】,怎麼參考之後會變成【菲律賓肥角鍬形蟲Aegus philippinensis】?可不可以再誇張一些?請點該網站連結資料看看~~ http://biblio.taibif.tw/node/127


上圖,參考書籍的考據結果我用紅圈框起來~~
Aegus chelifer MacLeay, 1819    南洋肥角鍬形蟲       已收錄-完全比對正確

結果名錄物種寫的是Aegus philippinensis Deyrolle, 1865 菲律賓肥角鍬形蟲。

瘋掉了我!你覺得呢?


政府真的不用急著找玉山、大武山啦,先多花一點點經費就可以,請多找一些熟悉各地的陽明山、獅頭山,把基礎科學資料做扎實一點吧!